墓碑照片上的母亲,是苏简安记忆中母亲最后的样子,四十出头的人,却保养得像三十多岁的人,笑容永远温暖如冬日的阳光。
“陆总回去陪老婆啦。”秘书笑眯眯的,“你们有老婆的有女朋友的也赶紧回去陪着,没有的早点回去休息,明天来了可是一场大仗。”
可是,预期中温热的唇瓣没有覆下来,只有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。
他没有按时吃饭,是不是又犯病了?
“吃饭啊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做了大盘鸡和清蒸鱼,你要不要起来吃?”
苏简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想起昨天晚上的种种,懊恼抓了抓头发,在心里长长的怒嚎了一声
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倒追还这么野蛮,而且十几年都不换风格。
十分钟后,陆薄言的车子停在一家法国餐厅的门前。
如果不是她,现在他应该在绿茵茵的草地上享受早茶。
她坐在陆薄言的右手边,为了方便她吃爆米花,陆薄言一直是右手拿着爆米花桶,不一会他的手机在口袋里轻轻震动,他把爆米花桶换到左手去拿手机,于是苏简安伸手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摸到,就胡乱在他身上摸了一通。
陆薄言匆忙的脚步似乎顿了顿:“她怎么问的?”
“啃老我也很忧伤的呢,可是我更忧伤是特么我啃一辈子都不一定啃得完啊!”洛小夕说,“再说了,我还没追到你哥呢,追你哥就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工作!”
“不用我帮。”陆薄言从侍者的托盘上取下两杯香槟,递给苏简安一杯,“只要把她送上T台,她自己会发光。”
10岁的她还是陆家娇生惯养大的小公主,去到哪里都被捧在手心里宠着,小男生们费尽心思讨好她,苏亦承对她更是有求必应,面对漠然的陆薄言,她小小的自尊心第一次受挫了。
苏简安还愣愣的,陆薄言已经走到她面前:“可以走了吗?”
一夜好眠,第二天,陆薄言和苏简安按照计划去民政局。